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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搞定,元旦快樂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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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心裏一沈,評論上都在討論這個校園美女是誰,但是答案眾口不一。

等我收拾好了下來的時候就看到夏梓歌抓著江安軒的領子兩個人說著什麽,離得近了才聽清他們的爭執。

還沒等我走下來了,夏梓歌的話就要脫口而出了,也顧不上還有一段距離我直接喊了出來。

夏梓歌聽到我的聲音回頭看著我,我趁這個時候快步走到她和江安軒身邊,然後擋在他們中間,“怎麽了?大早上就這麽激動。”

應該還不知道我已經知道帖子的事情了,夏梓歌模糊的解釋,“沒什麽,就是剛剛…吵架了。”

我笑笑,“可你這都動手了,這麽彪悍?怎麽?程錦佑被安軒搶走了?”

“沒…就鬧著玩。”

我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餵,都這個時間了,你們再不走就要遲到了。”

我們一行人還沒走到校門口,夏梓歌突然對我說,“念清,那個…”

沈子勳,“有些話沒必要聽就不要聽了。”

他們幾個的神情是真的關心我,我微微一笑,“帖子的事是吧?早上我看到了,又不是指名道姓說的我,沒必要太認真。”

邊澤賢嘟囔著,“你都知道了啊…”

“難得看一次論壇,就看到這麽勁爆的帖子,我也是運氣不錯。”

夏梓歌拉著我的手,“你最好是這麽想,不過…要是讓我知道是誰發的這個帖子,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然後視線轉向了江安軒。

沈默了一下江安軒對著我說,“對不起,念清,這件事是我對別人說了…所以…”

“好了,這麽嚴肅幹什麽,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江安軒嚴肅的對我說,“放心,我一定把這件事解決了。”

夏梓歌拉著我向前走,“那你就解決了再說吧,我和念清有話說,走了。”

走出了好遠,夏梓歌才接著說,“既然早上就知道了,幹嘛不讓我告訴他們安婉的事?”

我嘆了口氣,“我和安婉的事情沒必要把其他人牽扯進來了,再說了,安婉這也算是在利用他們,我也不想讓他們知道。”

“可如果他們不知道,安婉一定會變本加厲的!你看看,她才回來幾天就整出這個事了!”

我無奈的說,“這個…應該早就想到了。她不是說了嗎,是為了我回國的啊。”

夏梓歌緊緊的攥著拳頭,“她特麽的有病吧!”

我握住她的手,“梓歌,別去找她的麻煩,我不想你因為我而出什麽事,明白嗎?”

“好。”

但我錯了,這個問題的前提條件我從一開始就錯了。

中午,江安軒四人堵在了表演系。

由於早上要上課的緣故,根本沒辦法找安婉,而安婉的電話又打不通,所以他們只能來這裏堵她了。

安婉一出來就看見被圍觀的四人,心裏暗道:還真是等不及呢。臉上則掛著燦爛的笑容,滿臉驚喜的跑了過去,“你們怎麽都來了?”

圍觀的人都在竊竊私語,畢竟四大校草在下課時間等一個女孩子可是大新聞誒!

江安軒陰沈著臉,“我有事情問你。”

安婉驚訝的說,“你們已經知道了?澤熙姐和子晴不是說了要幫我保密的嗎?”

邊澤賢聽到自家姐姐的名皺著眉說,“我姐答應你什麽了?你怎麽找到我姐了?”

“你們不知道嗎?”

沈子勳徹底沒耐心了,“到底怎麽回事?你幹什麽了?”

安婉看了眼手機,“哎呀,時間快到了,我們先走路上我跟你們說。”

然後拉著幾個人就走了。

論壇上再一次炸了。

下課後邊澤賢說是有事情就先走了,我給夏梓歌發了短信問她要不要一起吃飯,她說今天練的時間長了點,就讓我去餐廳等她。

但我萬萬想不到竟然等來了程錦佑的電話。

他的話說的很簡潔,“夏梓歌腳被玻璃劃傷了,現在在醫務室。”

我連忙跑向了醫務室,夏梓歌可是跳舞的,如果傷口很深或者劃到了什麽重要部位…那麽…

氣喘籲籲的推開醫務室的門,我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夏梓歌,“怎麽樣?傷口深不深?!”

程錦佑冷冰冰的說,“劃傷的傷口是不清,但最嚴重的是扭傷。”

“扭傷?!”

“剛才打電話給你的時候還只是處理一下劃傷的地方,結果整只腳都不能動。”

我看向夏梓歌,“怎麽回事?”

夏梓歌斟酌著怎麽開口,程錦佑見她這副樣子氣不打一處來,“更衣室她的櫃子前面抹了油,直接摔了。拿著鞋出了更衣室一穿,腳就被劃傷了。”

我沒來得及再說話,醫務室的老師走過來說,“這小丫頭的腳趕緊去醫院看看吧,我懷疑是骨裂。”

“骨裂?”夏梓歌驚訝的重覆。

“嗯,而且估計不是輕微的,所以趕緊去治。剛剛你說了你是舞蹈系的是吧?這要是嚴重你可能一年都跳不了舞的。”

程錦佑突然說,“我之所以在那裏等你,就是看到有人進了你的更衣室。”我和夏梓歌一起看向他,他繼續說,“就是上次和你有爭執的那個人,是表演系新轉來的。”

安婉…又是你…

我是無所謂,但你要是傷害我身邊的人,那麽就不能這麽溫柔的“溝通”下去了。

我冷聲說道,“程錦佑,你送梓歌去醫院,我一會再去找你們。”

夏梓歌想拉我但卻連我的衣角都沒拉住,“念清…別去啊!”

程錦佑直接公主抱,“有功夫管別人,你先顧好自己吧。”

走出醫務室,我走向表演系,走到一半,卻聽到了其他人的討論。

“哇塞!四大校草誒!等了半個多小時,真是太有耐心了吧!”

“你都不知道我在走廊看到他們的時候,我都驚得快要暈過去了!”

“也是,他們什麽時候來過表演系啊!一起出現最多的就是音樂系了。”

“對對對,不過話說回來,之前他們不都是和蘇校花一起走的嗎?今天怎麽來等安婉了?而且還一起出校門去了?”

“安婉的顏值不輸蘇念清的,而且人還溫柔好相處,說不定四大校草就…移情別戀了。”

“餵餵餵,我的男神可是很專情的,好吧!如果有問題也肯定不是他們的問題!”

……

所以現在他們是在一起呢,是吧。

我拿出手機打給了邊澤賢,不過兩聲電話就接通了。

邊澤賢略帶驚喜的聲音響起,“念清?”

也是,我好像沒主動給他打過電話,但現在我很不淡定,“你們在哪?”

“誒?你要來嗎?”

“地址。”

他雖然疑惑,但也利索的報了餐廳包房號。我掛了電話跑向了校門。

作者有話要說: 兩章之內我要分線

我要分線

立得flag就要立的住

可能吧

☆、58

包房內,邊澤熙問了句,“誰要來?”

邊澤賢覺得有點不對勁,但又不知道哪裏不對勁,“嗯…念清。”

安婉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沈子勳問了從坐下就想問的問題,“你們怎麽突然約吃飯了?”

說是路上解釋,但是他們跟安婉根本不是一輛車!

其實沈子晴和邊澤熙也是比較懵的,接到安婉的電話都覺得挺神奇的,雖然是一起長大的,但感情倒也沒好到那個份上。但既然安婉回國主動聯系她們,她們也不好意思駁了人家的面子。

安婉主動開口,“其實就是在國外一個人呆的久了,回來就想看看之前的熟人,所以就想請子晴和澤熙姐吃個飯。”

“我要問的問題還沒問呢。”江安軒開口說道。

“哦,我都忘了,現在問吧。”

江安軒盯著安婉,“今天論壇上的熱門帖子你看到了吧,你也知道說的是誰了吧。”

安婉笑了笑,“蘇念清。”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簡藝瀾看著安婉的神情,像是什麽都沒做,但卻有些古怪,“她有心理問題這件事沒什麽人知道,你知道了結果就有人寫了出來你不覺得太巧合了嗎?”

“這個…雖然沒什麽人知道,但是也不是只有我知道啊。”安婉無辜的說,“更何況,不是還是你們告訴我的嗎?難道就不能是別人告訴另一個人的?”

這倒是令在場的四人無法反駁,確實是他們將我的事情告訴了另一個人。

邊澤熙和沈子晴聽的雲裏霧裏的,終於有了說話的機會。

沈子晴看向自家哥哥,“你們剛才說的是什麽?”

見其他人沒說話,安婉笑著開口,“嗯…就是論壇上出了篇帖子還是說的念清的,也不知道念清看到這個會不會很難過,畢竟…那可不是什麽美好的回憶啊。”

邊澤熙沒說話,只是看著安婉。她總覺得安婉話裏有話,但卻不知道她到底想說什麽。

其餘四個人此時有擔心有愧疚,也沒心思開口說話。

突然門被人打開了,他們一下子就看到了門口的我。

安婉平靜的很,我的出現早就是她預料之中的事了,她拿起一個酒杯,倒了杯紅酒,向我走過來,神情是看到相見的人的那副欣喜天真,嘴邊恰到好處的笑意更是令人感受到她的熱情,“念清,你來的好快啊,正好我們還沒開始吃呢。”

然後她舉起酒杯遞給我,“它家的紅酒很有名的,你嘗嘗,你肯定會喜歡的…”

我揮手打掉她的酒杯,冷聲說,“你到底還要演到什麽時候?!”

面對我的質問安婉收起了笑容,臉上那副可愛的神情也消失不見,此時的她看起來分外的冷酷,“演到你來找我啊,畢竟你的好朋友和你的護花使者不是我想找的人。”

包房裏的其他人完全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也不好插嘴。

“梓歌更衣室櫃子前面的油是你潑的吧,還有她鞋子裏的碎玻璃。”

安婉邪魅一笑,“對啊,算是給她的小懲罰,給你的小禮物。你不知道吧,她可是第一天就找我談話了,這通威脅我可受了不少的驚嚇呢。”

“你!”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你還真是沒變,你想做什麽我陪你,但你牽扯進來無辜的人有意思嗎?!”

“當然有啊。”安婉看向那四人,“你看看,他們現在可是很懊悔啊,畢竟我查了你的那麽多事情,都沒查到你後來有了心理問題啊。”

安婉走向我,看著我的眼睛,“抑郁癥?人群恐懼癥?我猜的對不對?”

我轉身,“既然話說清楚了,你記住,你想做什麽我陪你。你看著,八年前發生的事情八年後會不會再發生。”

我向門口走了兩步,安婉在我身後輕聲說,“蘇念清,你說…你抑郁癥怎麽不死呢?你呀,早就該死了。”

這句話說得平淡至極,就好像簡單的告訴了一下今天晚餐吃什麽一樣。

我卻頓了頓腳步,再之後大步向前走去。

邊澤賢周身帶著戾氣,“所以,當初對她校園欺淩的是你?現在你回來也是為了她?”

沈子勳語氣更加不善,“你想做什麽?”

既然一切都說出來了,安婉自然不用再裝那副優雅溫婉的樣子了,她輕蔑一笑,“我想做什麽你們還看不出來?自然是…毀了她。”

簡藝瀾淡淡的說,“所以從你約這頓飯開始,到你之前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為了這個吧?夏梓歌受傷,念清一定會來找你,然後她身邊的這些人恰好因為你聚在一起,你又說那些令我們愧疚的話,這個局布的真好。”

安婉露出讚賞的目光,“你倒是一如既往的聰明啊,只是我不太喜歡聰明人。”

江安軒拉著安婉的胳膊,“你最好收手,要不然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安婉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那請問你現在以什麽身份在說這句話,別忘了,我們…可快要訂婚了。”

“我不會和你訂婚的。”

“我知道你喜歡她,所以就算我對你沒興趣,我也會定這個婚的,你大可試試你會不會。”

安婉抽出自己的胳膊,甜甜一笑,“順便說一下,今天的驚喜算是結束了,但我還有一個更大的驚喜在等著蘇念清呢。試試,哪個會讓她崩潰?”

我到醫院的時候,夏梓歌在病房裏睡著了,程錦佑在床邊守著她。他看到我,走到了病房外,我也跟了上去。

“醫生說不是很嚴重,好好養一個月就行。”

我這才放了心,“那就好,要不然…”我沒繼續說下去。

程錦佑略微沈思了一下,“我建議讓她住院,如果沒人在旁邊看著她,她一定不會好好養的。”

“好,至於照顧她的人…”我看向他,“還是要你來。我想我這段時間會比較忙,不能時刻陪著她。”

“沒問題。”他欲言又止。

我笑笑,“想說什麽你就說吧。”

“夏梓歌這次受傷多多少少也有你的原因吧。”

我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然後低著頭,“抱歉,確實是因為我,如果不是我…”

程錦佑打斷我,“我並不是責怪你,只是想提醒你要小心。她也不會怪你的。”

我擡頭盯著他,然後點點頭。

我明白的,我都懂的。

回到家,他們四個坐在沙發上,在等我。

我疲憊的將包放在沙發上,坐在他們身邊,緩緩開口,“想說什麽想問什麽就都說吧。”

沒想到竟然是他們的道歉。

江安軒,“念清,對不起,你的事情確實是我跟安婉說的,對你造成的傷害真的…抱歉。”此時,他好像除了道歉什麽也沒辦法說了。

沈子勳也有愧疚,畢竟他也沒攔著,“我們也有責任,你…你幹嘛不說認識她啊…”

簡藝瀾,“帖子上的內容是真的?你遭遇的校園欺淩不是簡單的吧?”帖子上關於這部分並沒有詳細描述。

邊澤賢,“當時…很難過吧,還有那天見到安婉的時候。”

我沈默了,他們的關心、擔心,是真的,為我的考慮也是真的,他們的出現帶給了我太多的溫暖了。

對他們,是感激的,是感動的。

半晌,我才開口,“我從來沒有怪過你們。關於安婉的事情,我沒說也只是不想你們被拉進來。安婉和我的…嗯…算是‘恩怨’吧,挺深的,沒必要把不相幹的人卷進來。”

“但是我好像錯了,我不願意你們被卷進來,但安婉不會這麽想。梓歌就是最好的例子了。”

“我和她的問題始終要自己解決,就像現在,你們知道了,一定會擔心我吧。”

我對他們笑笑,“我現在已經不會怕她了,因為我擁有很多,有梓歌,有你們,都會我的隱形保護盾。”

突然覺得自己說的都挺沒用的,又不知道該說什麽,我支支吾吾的,“我…我…我都不知道說什麽了。”

沈默了一會,我又繼續說,“謝謝你們。”

謝謝你們出現,謝謝你們陪伴,謝謝你們在我的身邊。

我會一直記住的,對於安婉,我能徹底以平常心接觸她很大的原因就是你們給我了力量。

“現在,給你們講講我和安婉的事情吧。”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回學校了,一定會折騰很久的,寒假byebye

今天剛回學校,好累

☆、59

那個時候是我剛上初一,我和夏梓歌雖然在同一所學校,卻沒有分到同一個班,我們是隔壁班的關系。

安婉就是我的同班同學。

那個時候的我,活潑開朗,與人相處的很好。平常做事率真隨性,直來直往,學習成績也很好,長的也還不錯,身邊的同學朋友也不少。

安婉當時的形象就是溫柔文靜的女孩子,不爭不搶的樣子總會給人一種想要保護她的感覺。她不太愛主動跟別人溝通,所以沒什麽朋友,只有兩三個能說得上話的同學。但她成績好,人也漂亮,老師也很喜歡她這款的學生。

我對她的印象也很好,雖然平時不怎麽說話,但也是那種在走廊上,學校路上遇見會微笑打招呼的關系。

然後,有一天我因為幫老師整理作業本,知道會晚走就讓夏梓歌自己回家不用等我了。我獨自走回家的路上,突然聽見小巷子裏傳出聲響,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我走了過去。

沒想到看見了幾個女孩子圍著一個人在惡狠狠的說著什麽,那個被圍著的女孩子低著頭什麽話都沒說。旁邊的女孩子似乎被她的態度惹惱了想要動手。

我也在這一刻看清了她的容貌,這個人是安婉。

本著對她的好印象,根本看不了她受欺負,我直接沖了上去,那幾個女孩子完全沒想到會突然沖出一個人,呆了一下。

看來也不是什麽無所畏懼的人,我就小小的恐嚇了她們一下,然後她們就放了個狠話就跑掉了。

我怕安婉受到了驚嚇,所以放輕聲音,盡量聽起來柔和一些,“那個…別怕,沒事了。”

安婉的神情籠罩在黑暗之下,根本無法看清,我卻以為她是受到了驚嚇,真的是…愚蠢的可以。

我送她回了家,到了她的家門口,她抓住我的手,誠懇的說,“我們可不可以做好朋友?”

語氣真誠,神色透露這不好意思以及害怕被拒絕。

我笑了,“好。”

可那時的我不知道我已經掉入了一個陷阱之中。

從那之後在班級裏我都是和安婉在一起,有的時候和夏梓歌在一起的時候還會帶著安婉。夏梓歌的性子爽朗,對多一個朋友很開心,我們就變成了三人行。

我真心待她,卻不知道她從一開始接近我就是為了讓我墮入一個深淵。

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了。

那天,放學之後夏梓歌有事情,安婉就和我一起回家,我們家隔了兩個路口。在一個小岔路,安婉跟我說,讓我在這裏等她一下,我沒在意,就在這裏等她。

可頸間一痛,我就沒有意識了。

那一刻,就是噩夢的開始。

醒來的時候,我被鎖在了一個房間裏,然後被鐵鏈鎖著雙手。房間只有一個小小的通風窗口,所以整個房間都十分的昏暗。

我掙紮著想要站起來,鎖鏈發出咣咣的聲音,刺激著我不安的神經。

突然,門被打開了,走進來兩個女孩子,我仔細看了看她們,我確定我並不認識她們。

“你們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她狠狠的打了一巴掌,我被打得一陣眩暈,搖晃著倒在了地上。

那個女孩子狠狠地說,“你沒資格說話!”然後還踹了我一腳。

我咬著牙,“你們是什麽人?!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然後沒有人說話,那個小房間裏只有巴掌聲和拳頭揮舞的聲音。

我的反抗在她們面前根本沒用。

“別這麽粗魯,蘇大小姐身嬌肉貴的,要細致點啊。”

這個聲音…是安婉。

我睜大了眼睛看到門口的那個人,有疑惑,有不解,有憤怒,甚至還有…難過。

她一步一步走向我,優雅高貴的樣子完全想不到她有著怎樣的內心。

她站在我的面前,蹲了下來,溫柔的和我說,“你現在的這個樣子還真是…令我開心呢。”然後她拿出了一張紙巾輕柔的擦著我嘴角的血跡,惡狠狠的捏著我的下巴,“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我怒極反笑,“你的戲演的真好。”

她反手一個巴掌,“我陪你演了這麽久,你總要來點回報吧。”她仍下一張紙給我,“你如果按照上面的要求錄個小視頻,我會考慮送你回去的。”

我看了看上面的字,全部都是“贖罪”性的話,什麽做小三了,什麽打人泡吧了,根本就是不堪入眼。

無關其他,就是我的自尊心都不允許我認輸。安婉也早就預料到了這些,所以也沒有憤怒,只是請我好好享受接下來的日子。

對,接下來我備受折磨。

每天都有女孩子過來折磨我,拳打腳踢已經算是好的了,像被煙頭燙,被細小的辮子抽打,才是真正折磨人的事情。

而令我不解的是,這些女孩子都恨我。雖然她們並不會同我說什麽話,我卻也能感受到她們深深的恨意。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多久,我並不知道,我記得有一段時間我根本就是昏昏沈沈的,好像睡著過,意識也是模模糊糊的。

我有聽見過安婉的聲音,我很想問她是為什麽。

但是後來再也沒有機會問了,我被蘇林準和夏梓歌找到了。

後來,他們告訴我,當他們看見我的那一刻都快瘋掉了,那個場景他們終身難忘。

後來的後來,我終於知道為什麽了,因為這個世界上有個詞叫做嫉妒。

幾天後,我收到了安婉的短信,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告訴他們,自己一個人去見她。

咖啡廳,安婉笑著看我落座,“已經給你點好了,是你之前喜歡的口味。”

“不用了,你今天找我想說什麽?”和她無需廢話太多。

“這麽直接?”安婉收斂了笑容,“你就不怕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緒然後…崩潰了?”

我皺皺眉,“不用每句話都離不開我的情緒吧?就算我崩潰,你不是應該是最開心的嗎?”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是這樣就沒有快感了。我比較喜歡看你倔強著的苦苦掙紮的樣子。”

我擡眸看她,如同在看一個瘋子。安婉,從頭到尾都是瘋的。

她伸出食指指指我的眼睛,無奈的說,“別這麽看我,萬一我要是不忍心了可怎麽辦。”

我不搭理她。

她自討了個沒趣,從旁邊的沙發上拿起來幾份文件仍在了我面前,囑咐著,“別急,慢慢看。”

打開之後我看著裏面的內容楞住了,然後匆匆忙忙將所有文字都看完,擡頭看安婉,“你什麽意思?”

安婉聳聳肩,“這還不明顯嗎?我給你看的這些東西都是真的。如果不是他找人保護你,警告我,我還真是不能發現這麽有意思的事情。”

我心下一沈,意識到了一些東西。

安婉並不打算放過我,“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他可是因為你受了刺激哦~無形中你可是害了個人呢~”

對,她說的沒錯。但是,我需要親口問清楚。

我拿起桌子上的文件轉身離開,出了咖啡廳馬上給他打了個電話,“何淮遇,你在哪?我想見你。”

那頭的人輕笑一聲,“我在你公寓樓下。”

我楞了楞,“你去我家等我,我正在回去的路上。”

我真的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這個答案。

公寓處。

簡藝瀾看到門口的何淮遇頓了頓,禮貌的問,“請問你找誰?”

“我們見過的,小念讓我在這裏等她。”冰冷的毫無情緒的起伏。

簡藝瀾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還是禮貌的說,“請進吧。”

何淮遇走到沙發的位置上坐下來,無視了走下樓梯的江安軒,江安軒用眼神詢問簡藝瀾,簡藝瀾做了個口型:找念清。

江安軒走了過來,“要喝點什麽?”

“不用了。”

過了一會,邊澤賢和沈子勳從外面回來,看到家裏的何淮遇心情覆雜。這家夥來找念清幹什麽?!

邊澤賢先是問了,“不知道該怎麽稱呼你?”

“你沒必要知道。”

簡藝瀾看著面無表情的何淮遇,淡淡的說,“何淮遇,華爾街最年輕的CEO,沒錯吧?何先生。”

何淮遇點點頭。

“上次見面的時候我還不確定你是不是那個CEO,今天一見才發覺你就是。”簡藝瀾話中有話。

江安軒詢問,“你和念清好像很熟悉啊…”

何淮遇的一句話令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

他說,“我喜歡她。”

沈子勳蹙眉,“你…你確定嗎?就因為上次見面?”

“我們認識了十多年了,還不夠嗎?”

邊澤賢陰沈著臉,“所以呢?就算認識那麽久,可是你不是一直不在國內嗎。”

“這個我不需要向你們解釋,但我可以告訴你們,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她。”

何淮遇冷著臉看向旁邊的四個人,“我知道你們喜歡她,但是,她會怎麽選呢?忘了告訴你們了,她對我可是滿滿的愧疚。”

幾個人被說的啞口無言。從初見就失態了的我來說,他們又從何辯白呢?

我進了房間看著沈默的五個人,腳步卻不停的走到了何淮遇身邊。

他站了起來,我顫抖的抓著他的胳膊,盡量保持平穩的聲線,“你…我…”

他沈默的看著我。

我看著他的眼睛問出了口,“我那天沒去,你是不是有什麽地方不舒服?”

他沈默了一會,然後松開我的手,轉身抓著我的雙肩,“你是不是想問我有沒有人格分裂?”

我點點頭。

他說,“是,我確實得了人格分裂,並且到現在都沒有好。”

我一下子眼淚就流了出來。

邊澤賢看著我的模樣卻不能做什麽,沈子勳碰碰他的胳膊示意把這個地方留給我們。江安軒和簡藝瀾也是欲言又止的向房間走去。

我們相對沈默著,我的眼淚是止不住的向下流,自責的情緒根本停不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他嘆了口氣,用指腹擦去我臉上的淚水,卻並不是那日我見到的那種感覺,他望著我,“我不是他,我是他後來分裂出來的人格。”

我嗚咽著,“對…對不起。”

他無奈的說,“對我不應該說對不起,如果不是你,也不會有我的出現,說到這,我應該感謝你。”

“不…不是的,你們是一個人…我…我對不起他,也對不起你,因為讓你…讓你出現在一個沒人接受你的世界。”

何淮遇的手楞在了那裏,他看著我抽泣的樣子,心裏一片柔軟,明明不是一個人格,卻可以同時因為一個人而擁有同樣的感覺。

這樣就是喜歡,對吧?

那我就應該為自己爭取了,爭取你。

他將我攬入懷中,輕拍著我的背。明明一句話都沒有說,我的眼淚卻流的更洶湧了。我從小聲抽泣到放聲痛哭。不知過了多久,我才停了下來,嗓子沙啞的難受,眼睛也腫脹的生疼。

等我停了下來,他才松開了我,然後默默的走到冰箱處,拿了瓶冰水敷在了我的眼睛上。

我想自己拿著敷眼睛,卻聽他冷淡的說,“別動。”

然後我就一動不動了。

過了一會,他才開口,“蘇念清,他這些年一直很想你,但是有很多事情的牽絆導致他沒有辦法回來找你。正是因為這些,他的人格分裂一直沒有好轉。”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動了動腦袋,但他又說,“不要動。”

見我乖乖的,他才繼續說,“坦白來說,我並不想離開,但是…”他停頓了一會,“我想可以試試了。”

“什麽?”我聽不懂。

他將那瓶水拿下來放到我的手裏,然後從外套口袋裏掏出一張機票遞給我,“有你在,他的病一直會治好。這是去英國的機票我希望你會來,陪他一起吧。”

我看著手中的機票不知道說什麽。

“是明天下午的飛機,來不來取決於你。你不來,他也不會怪你的。”

然後他就離開了,我在客廳裏站了很久。

而樓上的四人本打算偷偷看看客廳的情況,卻聽到了何淮遇最後說的話,心中也是一片混亂。

我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不是睡不著,就是突然驚醒。其餘的四個人也是一夜未眠。

早上五點多我實在是躺不下去了,起來後簡單洗漱了一下就打算去做個早餐。畢竟,這有可能是最後一次和他們吃早餐了。

令我沒想到的是他們起的也很早,我才做了一半他們就已經下樓了。我將端著的盤子放到餐桌上,開玩笑的說,“是因為早飯的香味醒的嗎?”

江安軒,“你怎麽起這麽早?”

“睡不著就起來了,快吃吧,上午不是還有課嗎。”

大家一起沈默的吃著早餐,我沒什麽食欲,只是喝著牛奶,我看向墻上的鐘,“快點吃吧,快要遲到了。”

邊澤賢問我,“你呢?你不怕遲到嗎?”

我淡淡一笑,“今天我不去,所以不擔心,倒是你們,沒有這個特權還不快一點。”

簡藝瀾看向我,“就只有今天不去嗎?”

我沈默了,該怎麽告訴他們呢?為什麽這麽說不出口。

沈子勳放下手裏的刀叉,“所以是要去英國是嗎?”

原來他們都聽見了…

“是,我決定去了。”我低下頭,“本來沒想好該怎麽和你們說,你們知道了也好。”

我笑著說,“能認識你們真好,真心的。不過,我也沒想到認識沒多久就要say goodbye了。”

離別,才發現並不知道說什麽。

最後,我也真是用這兩個字作為結尾,“謝謝。”我連再見都無法說,因為我並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再見。

“好了,我去收拾行李了。”擡頭看了眼時間,“真是…sorry啊,你們這次是真的遲到了。”

之後,我回了房間整理行李,刻意的忽視了他們的離開。等我再下樓的時候,公寓裏已經是空無一人了,我環顧一圈,仿佛看到了這幾個月來生活在一起的我們。

想太多無濟於事,只會徒增傷感。我提著我的小行李箱走向門口,最後也沒有再回頭。

飛機場,我和何淮遇坐在候機室等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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